,沈嘉月也休想踩着她的‘尸骨’,一步一步爬到巅峰。
远处传来拖拉机的轰鸣声,一道光柱刺破黑暗。
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,立刻拉着沈嘉月离开了。
沈书宁缓了口气,拼命挥手,拖拉机在她面前停下。
“这不是沈家丫头吗?”
驾驶座上探出村支书周丰年黝黑的脸,“天都黑了,你这是……哎哟,你弟弟这是咋了?”
“周叔!求您送我们去县医院!”沈书宁扑通跪下,“我弟弟快不行了!”
周丰年脸色骤变:“快、快上来!我现在就送你们去县医院!”
拖拉机突突地驶向县城,沈书宁紧紧抱着弟弟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前世的悲剧绝不能重演,可她该怎么办?
父母已经被逼到绝路,林家虎视眈眈,而她的大学梦……
“姐……”
弟弟又微弱地喊了一声,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襟,“别……嫁……读书……”
沈书宁晴的眼泪砸在弟弟滚烫的小脸上。
原来弟弟什么都懂,这个家唯一心疼她的,竟是这个十二岁的少年。
“不嫁,姐谁也不嫁。”
她哽咽着承诺,“姐一定会救你,也会救我自己。”
拖拉机驶过坑洼的土路,颠簸中,沈书宁摸到了贴身放着的录取通知书。
那张被撕破又拼好的纸,是她唯一的希望。
刚才她撕碎的只是一个写着‘津南大学’的牛皮纸信封,幸好天色昏暗,沈嘉月没发现端倪。
夜色如墨,拖拉机在崎岖的土路上颠簸,沈书宁死死搂着高烧不退的弟弟。
突然,她瞳孔猛地收缩。
岔路口那棵歪脖子的老槐树!
前世的记忆犹如惊雷劈进脑海。
一条通往县医院的大路,一条是穿过小树林的偏僻近道。
上辈子她走的是大路。
“周叔!右转!走小路!”她声音发紧,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。
村支书周丰年皱眉:“啥?右边要穿过乱葬岗啊!况且现在这天都黑了,林子里不安全……”
“我弟弟等不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