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辞收了笑容,正色道:“若尔等接受招安,往事一切皆不追究,赏其田产,助各位安身立命,诸位后代亦可通过科举或恩荫入仕。”
陆辞接着话锋一转,嘴角微勾,显得男人那般凉薄。
“若各位执意与官府作对,落得个什么下场就不好说了。”
时章脸色难看的看着陆辞,这人贯会攻心,好赖话全叫他说了。
他们不降仿佛就死定了,看着身旁有些动摇弟兄,时章重重的咳嗽一声。
时章面露嘲讽,冷哼道:“别给自己戴高帽,你们若是这么能耐,何苦在这等着,要打早打上来了,说得这般信誓旦旦。”
“吴满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,找了你这么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东西。”
“先前派来的还能打上一打,呵,就你?怎么,吴县令这是上赶着想上贡?”
“今年寒食节吴满仓的粮仓只怕瘪了不少吧,这么多个山头,让他送粮真是辛苦。”
时章呵呵笑着,语气充满不屑,以此警醒他的这些弟兄,别三言两语就被人家说动了,他们先前可是骑在吴满仓头上的。
石安面色难看,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。
他是将士,被这些贼寇羞辱多年却拿不下他们,现在还被人当面嘲讽,之前送粮的就是他带人安排的。
这么一个月,陆辞当然知道时章说得上贡一事,男人并未受影响,还是那般不在意的笑着。
陆辞说道:
“吴县令是太仓的父母官,大人爱民如子,心系百姓,诸位都是大雍子民,天寒地冻的,大人自然不忍看到尔等忍饥挨饿,这才命人给诸位送粮。”
石安瞬间醍醐灌顶,什么上贡,他们是体恤百姓,送救济粮来了。
石安当即笑嘻嘻看着时章说道:“正是如此,大人如此爱惜各位,各位切莫让大人寒了心才是。”
时章面如菜色,明明是他们压得吴满仓不得不送粮求和,现在那人上下嘴皮子一碰,变成了他吴满仓大恩大德。
他回去是不是还得给他烧炷高香?
时章摆手:“休要往自己脸上贴金,有本事打上来,老子等着,想不废一兵一卒拿下我们,做梦。”
时章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