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这里就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。
后来他几乎不再踏足这里,但管家仍会定期派人来打扫修剪。
刘桂芳站在露台上,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影,胸口那股郁结的闷气似乎被风吹散了些。
她记起了,自己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——和程朗,还有雪儿。
那时候,晨光会透过纱帘洒在木地板上,雪儿总爱光着脚丫跑来跑去,笑声清脆得像檐角的风铃。
那段时日,是她前三十年没有过的。
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上的雕花,那里还留着雪儿小时候用蜡笔涂画的痕迹。
回忆如潮汐般翻涌而至,又在转瞬间悄然退去,只余下心头那片挥之不去的潮湿与空落。
“老程,等揪出幕后黑手,咱们就把婚事办了吧。”
刘桂芳望着远处渐沉的光影,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。
她时常自嘲般地说,自己这把年纪,人生已走过大半程,剩下的光阴,只想与挚爱之人相守相依。
听到她的话,程朗先是一怔,随后眼眶微微泛红,他紧紧握住刘桂芳的手,声音有些颤抖:“好,等解决了这些事,我一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。”
他将刘桂芳轻轻拥入怀中,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生命。
就在这时,程朗的手机突然在寂静中炸响。
那刺耳的铃声像一把尖刀,生生划破了房间里凝滞的空气。
他眉头一皱,正想按下拒接键,对方却抢先一步挂断,紧接着一条短信震动提示音跳了出来。
看完短信内容,他呆愣了一下。
刘桂芳下意识攥紧了衣角,声音发颤:“怎么了?”
程朗缓缓抬头,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。
他喉结滚动了几下,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:“是有关你的身世有些线索了。”
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,每个字都像是有千斤重,“但你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他的手机屏幕上,那条短信的最后一行字在闪电的映照下格外刺眼:“亲生父母已死!”
刘桂芳的身子猛地一颤,她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。
亲生父母已死,这消息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