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桂芳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上的褶皱。
“就是太了解你了,”她沉声道。
目光越过陈大志的肩膀,落在远处一对正在给孩子拍照的年轻父母身上,“你从来不做没有目的的事。”
广场上的音乐戛然而止,瞬间就安静了下来。
“你想太多了,桂芳。”陈大志叹了一口气,“再过几个月我就要提前退休了,医生说我肾出了点问题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她不大相信,上辈子他是因为肝癌走的。
陈大志低头看着地上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去年体检发现的,”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,“肌酐值偏高,医生说需要定期透析。”
刘桂芳一时不知作何感想,她重生归来便决定要离婚。
可此刻,看着他略显浮肿的眼睑和泛黄的脸色,预想中的快意却迟迟不来。
夜风卷着广场上的落叶,打着旋儿从两人之间穿过。
刘桂芳想起上辈子最后一次见陈大志时,病房窗外的樟树也是这样飘着落叶。
那时他瘦得脱了形,却还强撑着对她笑:“等出院了,咱们去省外旅游。”
回到家时,大家都睡了。
只有女儿房间隐隐有灯光,夫妻二人似乎在争吵。
刘桂芳本想劝劝他们,可一想到小两口的事还是不适合掺和,还是明天再问问女儿。
于是她径直回了房。
此刻,屋里的夫妻俩正陷入一场无声的拉锯战。
静宜背对着丈夫坐在梳妆台前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发丝。
梳妆镜里映出她泛红的眼眶,和身后丈夫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床头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像两座对峙的山峰。
“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”静宜的声音有些发抖,“说好一起去广市的。”
没想到莫浩明竟因为她爸说的那些话动摇了。
她虽然也有些感动,但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。
“安安和欣欣也很喜欢在广市生活,再说了,那里有着最好的教育资源。”她叹了一口气,“难道你想孩子们输在起跑线上吗?”
她和莫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