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,但比不过姜公子。”
“我不是一个喜欢与人分享的人。”姜绾做为难状,“公子是聪明人,如何会想不到呢,假若运输生丝的船出了事,那么价格就很快会涨,提前得知消息,不就是为了提前囤货,到时候赚个不昧良心的差价吗?可一旦消息共享,这能赚到的估计得少一半。”
“姜家商号与顾家商号合作已久,对方都未曾提过此意,洛公子何来的信心觉得我会答应?”
“许以重利必有勇夫,我是信我给出的好处,公子不会拒绝。”洛子商如有所料,神色平静。
“那且说说。”姜绾也仍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,高手过招嘛,比得不就是个心态。
“整个扬州城。”
姜绾露出惊讶又心动的神情,但,是有意而为之,毕竟不装,他不信啊。
扬州城后来都成你的了,给我?那我还焉有活命?
“士农工商,商是最贱之业,历来工商之民备受打压,公子家中并无从仕之人,何不自己当那第一个,也好为自己广开财路。”
这两年,节度使霸道,扬州城苛捐杂税繁多,表面上看着红火,其实生意很难做。
但凡是殷实些的商户,都被搜刮过一遍。
还有很多商号房产和田地被寻了由头给查抄了去,之后就都撑不住破产了。
据可靠消息,顾家商号光去年就赊了上万两的坏账,至今都追不回来,她姜家商号也没好到哪去。
白衣商家不好当,顾家能成为江南首富平安至今,不仅仅因为江柔忙里忙外的操持,更本质的是她弟弟江河乃吏部尚书,背靠梁王,就算是节度使见了也得陪个笑脸。
姜绾也不例外。
她同样是靠荆州主事的“舅舅”宁远方才能走出来,不然她的生意早夭折于襁褓了。
这点,她得感恩,不过仅限于此。
“可洛大人亦无官职,莫不是在同在下夸海口?”姜绾肃穆了神色,一瞬不瞬盯着洛子商。
她是信洛子商话的,但不能立马就信,不然难免惹得洛子商生疑,致使自己被牵扯出更多。
而洛子商也原本没打算让姜晚当下就信了自己,同意合作,“是不是夸海口,公子等上几日便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