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子都试尽了,夫人也因此受了许多苦,可就是不见好,如今予追说能让夫人好起来,他自是兴奋地找不着北。
木屋内的陈设简朴,该是寒崖用心收集回来,其夫人的最爱,不过因着无人打理都落灰了。
“你们挺恩爱。”
予追在木屋门前站定,打量了半晌只说出了这么句。
“夫人,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。”寒崖怀中的人紧阖双眼,似睡着了般,但实在没几分生机。
予追没再继续看两夫妻的恩爱,而是走出木屋眺望远方,是一望无际的白,极寒之地,哪怕披风加身,也是贯穿骨头的刺冷,不过寒崖没让她等太久。
予追看了眼红着眼眶的寒崖,问:“这百年过得如何,冷吗?”
他说:“风景是好的,下君的夫人最爱纷飞大雪,下君得为她多看几眼。”
铁汉柔情,属实不多见。
想来方才他在紫花台装出的可怜模样,之前都是为了哄夫人的。
他没有欺瞒,没有做戏,予追确定。
想着想着,她竟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“神君笑什么?”寒崖不明所以。
然而予追却没回答,转身道:“寒风刺眼,让他们都别顾着本君了,本君来,不为打架。”
寒崖这才注意到,有几个胆大的狼妖现下正围着木屋打转,是来探消息的。
他们是真的怕了予追。
“下君这就去安抚。”
予追点头同意。
连寒崖自己都没察觉到,不知不觉间,他已经对予追言听计从。
予追有让人信服的魔力。
她再次进到木屋,在炭火的加持下,屋内温暖如春。她脱下披风,坐到了寒崖夫人的床边。
在手触碰到床榻边的刹那,寒崖这百年来所有的期望、绝望、笑容、眼泪源源不断涌入予追的脑海。
她有些承受不住,猛地抽回手,神情恍惚……
“他当真是视你如命啊。”
予追感叹后,从怀中取出那块往生石,千年了,它仍旧发着光。
“余风,这便是你说的缘分吗?”
我又真的能救你们吗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