凳上,一边打着毛衣一边盯着孙儿孙女露出笑容。
江媛从屋子的窗户里看着窗外的情景,静静的依靠在丈夫的胸前,好想时光就此凝固不再转动。
才三十出头的江媛鬓角已经有了一点银丝,这几缕银丝正被左杜生细细的抚摸着。
“这样难道不好吗?”
江媛轻轻的诉说着。
“爸爸的名誉被恢复了,陷害他的叛徒也被枪决。”
“我们也从只有一个狭小的房间到拥有了一个自己的院落。”
“京城里这么多大学都邀请你去,为什么偏偏选择西北?”
左杜生笑了笑,却没有回答。
江媛闭上眼睛,尽量让自己不是那样的激动。
“非要明天就走吗?”
“已经耽误了六年没有做事,”左杜生小声的解释着,“再不动起来,我怕我都快把那些知识给忘了。”
“再说老师那边忙得不可开交,早就希望把我调过去了。”
“你去的到底是哪里?”
“不能说。”
“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
左杜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只是抱着妻子的手更加用力了些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那到底是去干什么?”
“也许是去当铁匠吧……。”
“别开玩笑了,你连锤子都拿不动。”
左杜生笑着抬头看向天空。
----不用锤子锻造出来的“剑”才是最锋利的。
……
晨曦尚未散去,江媛和她的婆母静静的看着吉普车消失在远方。
“阿媛啊,你的工作是怎么安排的?”
听到伯母的问话,江媛理了理鬓角笑着说。
“部里说我研究小学教学十几年,所以要调我去一坐刚刚开设的实验小学当班主任。”
左母笑了,只是语气里还有些担心。
“那样也好,只是这个调动没有抢别人的位置吧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
“这个实验小学的入学名额非常紧俏,本来就有部分八九岁的机关子弟因为条件限制而被拦在了外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