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希孟大概摸清了郑友的脾气秉性,说道:“郑押班,咱们还是赶紧办差吧。”
郑友也不啰嗦,叫来手下几个都头,开始吩咐行动。
当年可能涉及的人自然很好缕清,不多时就有都头陆续回来复命。
事情已经过去十四年,有些人已经过世,有些人不在东京,有些人却还在。比如主犯那位御前班直周钰。
周钰今年才刚刚三十四岁,孙修仪死后不久就从殿前司的御前班直中调入禁军。现在是捧日军的一个指挥使。
论官职,禁军指挥使和他们这些押班算是平级,都管着一个指挥的兵力。但若轮权力,捧日军的都指挥使在这些押班面前也得夹着尾巴做人。
周钰被带到郑友面前的时候捆的结结实实,嘴上塞着布条。
郑友没有着急让人解开他嘴上布条。而是先打量一番周钰,然后对他说道:“我们是皇城司,你可知道我们的手段?”
周珏点点头。
郑友却笑道:“不,你不知道。”说完给手下使了个眼色,那手下便押上来一个妇人,正是周珏娘子。
那妇人战战兢兢的进来,郑友对着手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妇人身后的军士立刻拔刀摸了妇人脖子。
鲜血潺潺流出,周钰毫无意义的挣扎着,直到他娘子不再动弹,他也失去了挣扎的意义。
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事情,着实震惊到了王希孟。他看着满地的鲜血,只觉得郑友就是个怪物。
郑友这才亲自动手拿掉周钰嘴上的封口布团,笑道:“知道为什么我敢杀你娘子吗?”
周钰恶狠狠地看着郑友,却没有回答。
郑友又转头看向王希孟,问到:“你知道吗?”
王希孟努力保持镇定,笑道:“先斩后奏,皇权特许。所以郑押班敢杀人。”
郑友却笑的更加灿烂,说道:“你说错了,我敢杀他娘子,是因为这位周指挥还有一儿一女。”
周钰眼中的愤怒肉眼可见的转变成为了恐惧。他挣扎说道:“我说,我什么都说。求你放过他们。”
郑友坐回自己的座位,稍微整理并不凌乱的衣衫,问道:“十几年前,你为何从御前班直调入禁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