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应该足够了,她福身道:“小姐记得趁热喝,奴婢先告退了。”
门刚关上,窗户又开了。
谢清杳放下镇尺,起身欲要去掩窗,却感受到了一股气息,她记得,是刚重生回来。
那个黑衣人的。
“出来吧。”
裴元阙飞入屋内,“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,是如何发现我的?”
谢清杳半开玩笑地说:“除了你,就没有哪一个会擅自闯入姑娘闺房了。不对,是母亲出事了吗?”
裴元阙淡淡:“没有,你关心大夫人,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吧!”
谢清杳问:“我怎么了?莫不是你还要杀了我?”
至于为什么她敢这样说。
她知道这个蒙面男人与母亲的关系非同小可,她没有对母亲有任何不利的行为,男人没必要杀她。
裴元阙端起瓷碗,“你喝了?”
“嗯哼?”谢清杳没有回应。
裴元阙目光幽深:“这里面被下了药,肖中琥混被人带进了内院。”
听此,谢清杳明白了。
她攥紧拳头,没想到肖荷还是用了如此恶毒的诡计。
“谢谢。”
裴元阙双手环胸:“你不会是想靠我给你解毒吧?”
谢清杳微微仰头,轻笑一声:“你真是想多了,这东西我没喝,我倒了。”
说着指了指渣斗的东西。
裴元阙看向她,呵,倒是小瞧她了。
他目光扫视到桌上,浑身一颤,慢慢走过去,伸手抚摸还未完成的画。
“她…”
谢清杳忙收起来,但见他走神的样子,问:“你见过?”
裴元阙试探地问:“宫妃?”
谢清杳连连点头:“你还真认识啊,这是画的静王殿下的母妃,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,但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密。”
裴元阙犹豫点头。
谢清杳不放过任何追问的机会:“像吗?”
“她喜欢桃花花钿。”他道。
谢清杳正要拿起笔,在画中女子额头上点缀,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,还有…那个恶心的声音。
她卷起画,抱在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