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盘口的军士眼角抖了抖。
“一赔十……一百两……一千两……”
林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面前,微微一笑:
“兑钱。”
……
观赛台上。
雁门卫指挥使刘崇山脸都黑了。
自家的亲卫营,竟然被几个戍堡兵打得落花流水。
还败得如此之快!
简直丧尽天良!
“刘将军!”
身旁的云中卫指挥使憋着笑,故作关切道,
“贵卫的亲兵…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?”
刘崇山额角青筋暴起:“哼!侥幸罢了!”
兵部侍郎赵明德正捋须轻笑:“有意思!”
他转头看向陈远山:“陈将军治军有方,连戍堡都练得这般精锐。”
陈远山哈哈大笑:“铁林堡的林总旗,确是个能人!”
“哦?”赵明德一愣,“能得陈将军如此夸赞,此人莫非有什么过人之处?”
“此人兼领我西陇卫军械副使,近日新造得一物,唤作"风雷炮"。”
“风雷炮?愿闻其详。”
“此物可发百步火雷,专克鞑子铁骑。待演武结束,请诸位大人移步一观。”
“哦?如此利器,本官定要观摩一番……”
……
林川将一千两银票仔细折好。
塞进贴身的牛皮夹层。
军中并不禁赌,各卫指挥使对此也态度微妙。
胜者自然无碍,败者却难免要挨军棍。
校场边的老兵们见怪不怪。
边关苦寒,赌钱是默许的消遣。
小卒们赌饷银,军官们赌战利品。
便是兵部大人们观武时,也常以“添彩”为名行赌局之实。
不过虽不禁赌,但这般大额赌注终究不宜张扬。
林川抬眼扫过四周。
几个军需官正望着他,脸上写满了不甘。
“兄弟好手气啊!”
开盘的胖军需官凑上来,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,“下回还来?”
“下回还押铁林堡。”林川拍了拍他的肩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