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慌忙去抓散开的衣襟。
反被林川捉住双手按在土炕上。
粗布褥子下垫的干草发出窸窣轻响,混着她急促的喘息。
林川的吻落在她锁骨:“今日在阵前,看见那么多鞑子……”
他叼住她滑落的衣带,含糊道:“我就在想,还没给你描过眉呢。”
“啊……坏、坏……”
芸娘喉间溢出声呜咽,挣扎的力道软了下来。
林川趁机扯开中衣,烛光泼在她莹白的肩头。
常年劳作的麦色,与未见过日光的雪色,在衣襟断裂处交织。
“阿川……别、别……”
她羞得并拢双腿,脚踝却被大手握住。
粗茧磨过细腻的脚背,激得她弓起身子。
散乱的青丝铺了满枕。
衣衫一件件被剥开,露出细嫩的身躯。
掌心顺着腰线往上攀,停留片刻。
芸娘绷紧身子,紧紧咬住唇……
窗外传来巡夜兵卒的交谈声:
“头儿,总旗屋里灯还亮着?”
“少管闲事!”
压在她身上的躯体骤然僵住。
林川喘着粗气抬起头。
汗珠沿着喉结滚落,滴在她敞开的衣襟里。
芸娘趁机扯过薄被掩住春光。
“等孝期满了,”
他喉结滚动,喘息着说道,“我定要你三日下不了炕。”
芸娘羞红了脸,抓起银锭要砸他,反被扣住手腕按在头顶。
林川埋首在她颈窝深吸口气。
突然翻身下炕,抓起墙角水瓮兜头浇下。
冰凉的水顺着精壮的脊背流淌,在泥地上积成水洼。
“大坏蛋……”
芸娘轻喃一声。
将滚烫的脸埋进还带着他体温的被褥里。
……
天边刚泛起鱼肚白。
校场上还蒙着一层晨露。
张小蔫蹑手蹑脚地钻出兵舍,生怕惊醒还在酣睡的弟兄们。
他熟练地绑好腿上的沙袋,突然听见校场方向传来脚步声。
又是总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