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陈远山摇头,目光深邃如潭,“初见那日,我就知道他非池中之物。”
他走到帐门前,望着铁林堡方向的星空。
“雄鹰需要广阔天地,关在笼子里反倒废了。”
庞大彪若有所思地点头。
帐外夜风拂过,将案上的烛火吹得忽明忽暗。
“彪子,你安排一下,不要声张。”
陈远山思索片刻,沉声道,“即日起,铁林堡所需火药原料,按亲卫营标准供给。”
他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“就跟林川说,是给军械副使的特别优待。”
“遵命!”
……
夜色如墨。
铁林堡的轮廓显得格外坚实。
兵舍里,此起彼伏的鼾声在夜空中交织。
林川的住处亮着昏黄的灯。
两间相连的屋子,里间是芸娘的,外间是他的。
毕竟还没有正式娶进门,林川懂得分寸。
这年头可不像前世那般,习惯把同居当成试婚。
“给。”林川将沉甸甸的布包推过去,“两百两银子,我自己赏自己的。”
芸娘接过时手腕一沉,银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这么多……”
她声音发紧,“得挖个坑藏起来。”
“藏什么?”
林川笑着拉过她的手,“现在不是以往了,给你打个箱子,专门用来放银子,以后你不开心了,就打开箱子瞧瞧!”
“瞧银子又不会开心。”芸娘低声嘟囔着,“瞧你才开心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林川没听清。
芸娘耳尖泛红,不好意思再说,低头摆弄着银锭。
烛火在陶盏里轻轻跃动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土墙上。
芸娘想了想,说道:“等有了大房子,给你弄个书房,专门放你的书……”
“书房?”他低笑,气息裹着硝烟味扑在她耳后,“不如修个暖阁,砌上火龙。”
滚烫的唇擦过她颈侧。
芸娘浑身一颤,中衣系带不知何时已被挑开。
“啊!干、干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