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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尘的毒术确实很厉害,把了脉便道:“好厉害的毒。”
纪云舒对毒不感兴趣,她只想知道:“能不能解?”
一尘沉吟道:“这毒的厉害之处在于,解药本身就是毒药,一旦中毒,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服用一次,才能压制毒性,但时间长了,毒素堆积在体内,药石无救。”
纪云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黑风猛然抬头道:“你是说我每个月吃的根本就不是解药?”
一尘点头:“当然,你是习武之人,难道感觉不到身体经脉日渐滞涩,那是时日无多的象征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
也就是说即使纪云舒不派人抓他,他也活不了多久了?
“到底能不能解?”
那些人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,纪云舒都不会觉得意外,她现在只关心这个。
一尘道:“他吃这个毒药已经十来年了,我倒是可以试试帮他拔毒,但那个过程,相当于要重塑经脉骨骼,会很痛苦,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。”
纪云舒再次问黑风:“你想活吗?”
其实她觉得这人既然能扛过之前惊蛰他们的刑讯,解毒的痛应该也不是问题。
现在的问题是,他还想不想活?
她并不会同情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杀手,可说到底,他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,没有半点自由意志。
黑风沉默了许久,才问:“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
“有人在肃州失踪了,你若能帮忙找到人,我就放你自由。”
“肃州?”
黑风的眼底有什么一闪而逝。
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,却没有瞒过纪云舒的眼,她勾了下唇笑道:“看来,你知道什么?”
她倒不怀疑对方是故意没说,人的大脑会储存很多东西,没有目标的话,谁也不知道哪一件是有用的。
黑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只是问:“如果我不同意呢?”
“我现在就放你离开。”
留着他已经没用了,杀他还没什么必要。
纪云舒并不怕他回去说什么,在对方的眼中,他已经是个叛徒。
在一个严密的杀手组织里,叛徒只有一个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