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时间了。
要是正常人睡得正鼾被惊醒多少是要发点脾气的,但是这种情况对于哨兵而言实在是太常见了,就是性格再暴躁的哨兵也懒得因为这种司空见惯的小事生气。
廖星火重新闭上眼睛,没有要起来查看的意思。
暗处,粘稠的阴影突然流动起来,仿佛在某一个时刻被赋予了“活着”的特性,又仿佛有什么东西潜进了深不见底的阴影里。
廖星火双目紧闭,眼前却浮现出另一个视角。
那是从房间角落里往炕上看过来的,三个哨兵排排躺着,在廖星火与小哥之间蹲着一小团暗影,似乎是个有头有身子的东西,此时大概是头部的位置正对着廖星火。
就是那东西在看廖星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