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真是叫天天不应。
安娜见艾莉莎犹豫,又把充满希冀的目光投向墙角的成海,尽量用最简单的词汇问道:“巴图,你……下水道……怎么走……到地铁站?”
成海正费力地调整着伤脚的姿势,闻言愣了一下,似乎在理解她磕磕绊绊的俄语。
他皱着眉想了想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指了指一个方向,含混地说:“不知道……一直走……大……大管道……”他做了个粗大的手势,表示那管道的尺寸。
“大管道?”安娜重复了一遍,有些泄气,这等于没说。
艾莉莎心里叹了口气,果然指望不上,她瞥了一眼成海那身不合时宜的干净羽绒服,和他那双在煤灰下依然能看出轮廓的双眼皮,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