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身行头,恐怕连联盟的高级政委都穿不上,她心里冷哼一声,八成是哪个龙国权贵的公子哥,跑来莫斯科镀金,她还注意到成海偶尔会对安娜露出一点儿愧疚的眼神,该不会他对安娜做了些什么吧?安娜现在对他这么上心,嘘寒问暖,说不定就是被他这些“糖衣炮弹”——比如那根巧克力棒,还有这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——给迷惑了。
她暗自提高了警惕,安娜是她牺牲战友唯一的女儿,她答应过要照顾好她,绝不能让这丫头被一个来路不明、看起来除了会说几句蹩脚俄语就没什么用处的男人拖累。
不过,眼下还需要他背包里的物资,也需要一个能勉强算作战斗力的人手,等找到大部队,或者更安全的落脚点,安顿好安娜后,必须想办法把这个“巴图”送走,最好是送回他的龙国去。
想到这里,艾莉莎的目光又落回那堆少得可怜的食物上,眉头皱得更紧了,回去地铁站确实危险,但不去,他们又能撑多久?从昨天晚上开始外面的枪炮声似乎也从未真正停歇过。
这她倒不是很担心,前几天从前线退下来的伤兵闲聊时提过,德军的攻势似乎撞了墙,已经停滞不前,据说联盟甚至调集了部队准备反攻,还打了几场胜仗。
但这遥远的消息,对眼下空空的肚子和见底的弹药袋来说,没什么实际意义。胜利的号角吹不到这片废墟,援兵更不知何时才能抵达。
“阿姨,我们可以走下水道啊!”安娜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,像是想到了绝妙的主意,“审讯室外面,走廊尽头不是有个下水道入口吗?成海之前藏东西的地方!”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艾莉莎,“我们悄悄进去,如果……如果里面不对劲,再退出来就是了!”
“下水道?”艾莉莎眉头紧锁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刺刀柄。这听起来像条捷径,避开地面那些游荡的鬼东西。
但莫斯科的下水道系统……她只在工程图纸上见过那如同蛛网般密布的管道,阴暗、潮湿,天知道里面除了污水和老鼠,还藏着什么。
战前的报纸偶尔会刊登些耸人听闻的故事,说里面有迷路的醉汉再也没出来过,更别提现在,轰炸可能震塌了某些路段,或者灌满了毒气。
进去容易,迷路了,或者遇到塌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