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海打了一针止痛药。针头刺入时,成海又是一阵龇牙咧嘴,但很快,一股麻痹感开始扩散,那难以忍受的剧痛总算减轻了几分。
药效上来得很快,剧痛稍稍缓解,成海长吁一口气,脸色依旧难看,但至少能喘匀气了,他看着自己肿的跟馒头似的脚踝,苦中作乐地想,这下真成瘸子了。
艾莉莎没理会他的表情,从安娜腰间抽走了那把白桦猎刀,安娜愣了一下,但立刻明白过来,松开了刚刚抓住刀柄的手。
艾莉莎走到房间里那张唯一还算完整的木桌旁,抡起刀就开始劈砍,然后她手法熟练地用几根从木桌上拆下来的木条夹住脚踝两侧,充当临时夹板,然后拿出弹性绷带,以标准的“8字形”将关节牢牢固定住。
做完这些,她又拿起一个空布袋,走到窗边,打开一条缝,快速地从窗台上积着的雪里装了半袋,扎紧袋口递给安娜:“给他敷上,消肿止痛。每隔两小时敷十五分钟。”
安娜默默接过雪袋,小心地放在成海肿胀的脚踝上,刺骨的冰冷让他又是一哆嗦,她看了看艾莉莎,又看了看疼得直抽气的成海,眼神复杂,但没说什么,只是专注地执行着艾莉莎的指令。
就在这时,门板上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抓挠声,还有低沉的嘶吼,断断续续,就在门外,听上去有两只。
安娜立刻握紧了背上的莫辛纳甘,紧张地望向门口,成海也屏住了呼吸,刚刚放松一点的神经再次紧绷。
艾莉莎却头也不抬,继续劈着木桌,声音带着笃定:“没事,外面冷得很。用不了几分钟,它们就冻僵了。”
她将劈好的木块堆在墙角,又找了些纸张和碎布引火,很快,一小簇温暖的火焰在房间中央跳动起来,驱散了些许寒意和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