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猛地向后一收,整个流线型的躯体瞬间绷紧拉直。
没有犹豫,没有盘旋,朝着下方一片相对开阔的地方俯冲而去。
稳稳地落在了陆沉舟平时坐的位置上。
时不时用爪子敲击着桌面,试图引起旁人的注意。
贾三看到了大白脚上绑的纸条,脸色微微一变,难道这大家伙真能担任送信的功能?
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,试探性的伸手取下纸条,毕竟大白伤人的场景历历在目。
自己这小胳膊被它一抓,那还不是自讨苦吃。
不过今天的大白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暴躁,而是静静地等待着。
直到取下纸条之后,它急不可耐地鸣叫了一声,便飞向了天空之中。
贾三摊开纸条,马上召集了十多位镖师,驱使着快马离开镖局。
朔风如刀,自天际奔涌而来,携着浓重寒气。
惚间却看见远方地平线之上,蓦然浮现出一排细密黑点。
那黑点渐渐放大、清晰起来,终于显现出百余人马。
他们身披玄甲,甲胄表面凝结着的冰渣。胯下马蹄翻飞,踏碎厚厚的积雪。
“将军!你看!”
随着一名将士的呼唤。
陆沉舟望着天空中疾驰而来的海东青。
“好伙伴!”
“往这飞!”
海东青瞳孔里看到疾行的“蚁队”。
俯冲而至!
那双足以撕裂大型猎物的利爪缓缓放下。
当啷。
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,大白稳稳地落在了陆沉舟伸出的手臂之上。
扬起它那优雅高贵的头颅,颈部的翎羽在凛冽的风中挺立如矛。
似乎在诉说自己已经完成了使命。
陆沉舟催动墨云与鹰同骋,全然不顾寒风刺骨裹挟着雪粒抽打在脸上。
左牵黄,右擎苍,锦帽貂裘,千骑卷平冈。
苏老爷子说的也莫过如此了吧!
中平九年,腊月廿九。
宜祭祀、入殓、破土。
清河特产糖瓜,带着一股焦糊味的甜香,顽强地钻过镖局的每一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