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跪倒在地:“还说爱要不要!”
“欺人太甚!”
宋叔文强忍着内心的愤怒,暗骂着陆沉舟祖宗十八代。
新任县令王浩然知道这个名字,而且也清楚他的为人,一分钱不收就运来的诸多粮食。
若是没有他,清河县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。
这位小王爷得到粮草,仅仅只有十分之一送来了县衙,剩下的全部运回了自己的封地。
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,又如何抵抗王府的威压。
“王县令。”
“下官在。”
“小王希望这文书上的人数,少一点,你明白吗?”
凌冽的眼神让王浩然心头一颤,忽然觉得那些冻死的惨状,都没这双眼神来得恐怖。
县衙公堂,那些虚报的数目像针尖扎进眼里。
王浩然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深呼了一口气,他要忍!
他要往上爬才能救更多人!
府库大门吱呀开启的刹那,霉味混着寒气扑面而来。
本该堆满棉麻的库房,空得能听见回音。
几口蛀了虫的樟木箱里,散着些发霉的陈年粗布。
王浩然弯腰捻起块碎布,指尖传来的潮冷让他心头发沉。
这些浸了水的布,怕是连件囫囵衣裳都缝不出。
“大人!\"
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主簿抱着卷宗踉跄撞进来,官帽都歪了半边:“南城粥棚又冻死二十六人”
他盯着墙上“明镜高悬\"的匾额看了半晌,忽然解下腰间的玉佩。
“拿去典当行换现银采买棉花。\"
主簿刚要劝阻,却见王浩然已褪了大氅:“连同这个,能换几匹是几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