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晶吊灯在波斯地毯上投下蜂窝状光斑,你饿着肚子贴着墙纸站得笔直。
丽姐的尖头皮鞋叩击声像秒针走动,正在激活贵宾厅的精密齿轮:“david,高希霸世纪六号提前醒足72小时,湿度卡在65整。”
银剪刀在雪茄师指尖转出冷光:“已校准三次温控箱。”
她指尖敲在恒温酒柜玻璃,“vivi,罗曼尼康帝1990醒到第三阶段,杯温维持16c,我不想再多跟你多话,误差超05c就滚去员工食堂洗龙虾。”
接着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:“筹码核算师报数。”
“三号桌八千万筹码完成紫外线防伪校验。”tony补充道,“秦先生特意让苏富比拍回永利开业纪念筹码,说向先生最爱看新人在旧局里翻船。
你突然举起右手,像精密仪器里混入的劣质零件:“丽姐,那我的职责是”
贵宾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雪茄师修剪茄衣的动作骤然停顿,侍酒师抱着水晶醒酒器转身,你听见自己喉管吞咽的声音正顺着旗袍立领往上爬。
丽姐将镀金都彭打火机“啪”地拍在你掌心:“秦先生若说‘劳驾’,你就用三秒七步法上前点火;若说‘斟酒’,杯口离他袖口保持15英寸。”她丹凤眼扫过你的腰线,“没喊你就老实站着当自己是空气,懂?”
耳麦突然炸响电流声:“全体注意,幻影车队抵地库,4分58秒倒计时!”
这么严谨的贵宾厅服务,按道理说上次不会喊你这种卧底侍应生进来斟酒
你和一众服务人员在门内列队相迎,数到门外第七声鞋跟叩击理石地面的声响时,秦彻的皮鞋进入视线。
那双santoni鳄鱼皮牛津鞋踏入的刹那,空气里浮动的檀香陡然变得锋利。
深棕色鳄鱼皮纹路在射灯下泛起熔岩流动的光泽,每道褶皱都似乎藏着华尔街操盘手才具备的杀伐决断。
你突然理解这些服务人员为什么如此严阵以待了,因为你此刻听见自己后槽牙传来细微的磕碰声——那是动物遭遇顶级掠食者时本能的颤栗。
最后一个随行人员从你们身旁走过,你才和其他侍应生直起身,抬眼看向他的侧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