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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教规训下,所有逾矩的冲动都只能在嬉闹的掩护下释放——扣住你手腕时用虎口丈量脉搏的涨落,箍住腰线时让指节陷进布料褶皱里蛰伏的体温,甚至在你压倒他的瞬间,将那些僭越的欲望换算成你骨骼沉降的重量。
他有段时间甚至怀疑,到底是渴望触碰的冲动先点燃了爱意,还是心动后才滋生出占有你的蠢念头。
窗外风雨飘摇,屋内仅剩净化器低频电流声,你们都在极力克制呼吸,生怕泄露彼此胸腔里奔涌的兴奋与害怕,情欲在房间里闷烧。
衣服一件件倏忽落地时,他却停下了动作,呼吸突然卡在你们之间:“你爱我吗?”
20岁的你根本还不懂何为爱,但如果是夏以昼要的答案——
“爱。”你的声音很小,但足够让他听到。
他继续追问:“爱的是哥哥,还是夏以昼?”
你不理解他为什么故意区分,但你知道他想听的是他的名字——
唤出那三个字时,他恍若瞬间回到生命中最热的那个夏天,那些盘桓多年的迷惘、混沌与孤独土崩瓦解,只剩下幸福这个实体。
他给你的爱太满,从小到大舍不得你受丁点疼,自从你捧汤盘时手指被烫伤,他就打破奶奶定下家务一人一半的家规,再也没让你进过厨房。
他现在想让你先回忆起疼的感觉,然后再啜饮他给你的糖浆——痛是抵达欢愉的船票。
可你疼痛的喘息却先让他失控,直到指节掐进床沿才重新夺回身体主权。
“他们能给你的,我这儿全都有。他们给不了的,我也会找出来双手奉上。”他掌心梳进你汗湿的发丛诱哄着,“我总会想到哄你的办法,只要……你还在我身边。”
这样意气风发的他,却甘愿冒着被千夫所指的风险,也要将藏在肋骨裂缝里的情话捧给你听,心底得藏有多少罪孽
夏以昼,我们一起肮脏的话,你的罪就被我分走一半了,好东西要一人一半,坏东西也要一人一半,对不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