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定在你面前时手指在身侧紧了又松,最终横臂一揽将你托上腰际。
你将头靠在他肩膀时,他步伐顿了顿,收紧臂弯的姿势像收拢受伤的羽翼。
到了主卧,他却舍不得将你放下,仿佛你脚一沾地就会离开他躲起来。
你伸出双手环住他脖颈,看着他喉结说道:“你想把我关在这个房子里,对不对?”
他想过像小时候给猫系铃铛一样拴住你,可你比小猫狡猾得多,他只能出此下策。
你指尖沿他后颈青筋游走:“打算把我关多久?等明天天亮?还是等台风结束?”
以你对夏以昼的了解,这人没备齐三套预案根本不会带你过来。
给奶奶的借口怕是早编成严丝合缝的剧本,说不定还偷偷给你向警署请了假,甚至这个房子没有信号也可能是他刻意为之。
“别推开我,别离开我,好不好”他垂眸恳求,尾音被自己咬断,像怕泄露更多软肋。
其实此刻梳妆台第三个抽屉深处,躺着两份移民申请。
坐标定格在你反复提及的奥地利某城——那里有缀满杏花与葡萄藤的修道院石墙,早市的齿轨登山火车载着奶酪与杏子果酱,在缀满龙胆花的山麓铁轨上摇晃,以及你曾说『不出门就能摸到阿尔卑斯山的风』。
他总是比你料想的多一份预案,正如他总比你想象中的多爱你一点。
“夏以昼,你现在想不想要我?”你盯着他眼睛。
这句话是他丝毫没有料到的,威力也远超他想象,备好的那些哄骗你的台词霎时间被击溃。
静默中他皮肤泛起潮红,呼吸灼过你耳际的绒毛,绷紧的腰腹泄露着猎人踩中自己陷阱的焦躁。
你指尖描摹他发烫的下颌线时,说得轻而笃定:“我想要你。”
骤然压下的唇峰带着孤注一掷的凶性,你故意偏头让那个吻落空,命令他关灯。
黑暗中五感变得格外敏锐,俯身亲吻你时他心脏快要狂跳出胸腔,血液在体内像熔岩滚动,几乎要将血管灼伤。
他从青春期起就在等这一刻,把内心对你的所有欲念全部坐实。
你身体生长的变化他比你更清楚,那些贪念随鞋码攀升、胸衣尺寸更迭日益滋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