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婚的阿乐和小杨拍着桌子大笑,震得毛肚在红汤里打转:“杰哥,嫂子到底把你怎么了?我们帮忙评理。”
阿杰连连摆手: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我是有理也说不清。”
阿乐表妹第四次把啤酒换成凉茶推过去:“哥,你刚出院”
“男人喝点酒怎么了,多大点事!”阿杰挥着烤串签子,辣椒粉簌簌落在夏以昼背心上。
你抽走夏以昼手边酒瓶时,他眼底已泛起朦胧:“撤吧,我们家小祖宗要咬人了。”
代驾小哥踩着电动滑板冲过来时,你拽着他后领往车上塞。
“接我的人结果玩得比我欢?”你砰地关上车门,“人家阿乐过生日,你倒跟开屏孔雀似的!”
他歪在座椅上笑,无袖背心皱得像梅干菜,食指却勾着你裙摆上的流苏:“吃醋了?”
你伸手拧他耳朵:“别给我嬉皮笑脸。”
他顺势把额头抵在你肩窝,洗发水混着淡淡酒气。
高架桥霓虹掠过他半阖的眼睫,夏以昼突然摸索着扣住你手指,你甩开手去翻他震动的手机,他又固执地缠上来。
蒋飞三条60秒语音轰炸后又发来一条:「夏哥又玩失踪?」
「已经喝死了,明天起你就是健身房唯一老板。」你按下语音键。
蒋飞秒回狂笑语音:「陪妹妹呢?那没事了。」
夏以昼梦呓般凑近你耳畔:“你以前多甜啊,偷吃冰淇淋都给我留半盒”
你掐住他手背:“那么我请问,到底是谁把小哭包变成母老虎的?”
他轻笑的气声吹动了你垂在耳边的发丝,突然回想起你初二叛逆期非要在外面过夜的那个暴雨天。
接到奶奶电话的他挨个去问你的同学和朋友,最后找到你时浑身湿透杵在女同学家院墙外,棒球帽檐滴着水,手里攥着把便利店买的塑料伞。
那天之后,你所有闺蜜都默认他是块撕不掉的狗皮膏药,将你视为“哥宝妹”,并和你渐行渐远。
你以为自己捡回家一只可怜又乖巧的小花猫,后来才发现这家伙根本就是猎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