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病都可以治,没什么可忌讳的,于是,他说:“能看,但只能用中医的方法,治疗的时间要长一些,大概需要两年三个月。”
伍佩霞说:“那个女孩的爸爸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副院长,我想能看的话,可以借此把你弄到附院去。”
李秋水有些不乐意,这不是要挟病人吗,要这样他李秋水成什么了?虽然他自那次事故把小命弄丢,返给家里带来一大堆麻烦和骚扰,他再也不愿意上赶着做好事了,可作为医生(他以为自己还是医生),起码的救死扶伤的德行还是要坚守的,说:“咱看病就看病,你别扯这些好不好。”
伍佩霞说:“为什么不扯?你要把她的病看好了,那是再造的恩情,说几句感谢的话就把人打发了?回过头来该踩你照踩,就像我姑父,你的学历不匹配就不敢给你办省中医了,他的关系不到位也不敢给你办省医科大附院了,他自己永远是第一位的,你给我姑姑看病倒好像是理所当然的。
“后来我想了很多,那是我姑姑,要是别人,我就坚决不让你给她看了。这个我表妹问我,我本来是想拒绝的,可又想你还没工作,能借此把你的工作办到省医科大附院也行。你放心,现在是她们有求于咱们,不是咱们上赶着去求她们。好了,回头我再和你联系。”
伍佩霞挂了电话,李秋水也懒得再管这件事。
窗外的梧桐树在风中哗哗的喧嚣着,树枝透过二楼病房的玻璃窗摇曳着律动着,仿佛显示着它们的节奏和心声,并没在意病房里赵念珠和于欣语的窃窃私语。
于欣语躺在摇起床头的病床上,左手正在输着液。赵念珠就在她一侧的小方凳上坐着,给她低声说着近期学校的事情。于欣语的妈妈彭妍则坐在女儿病床边,手里握着手机,饶有兴趣的听着女儿和赵念珠的对话,不时的看一眼药袋的药量和药滴的情况。
于欣语的爸爸于生强则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,刷着手机,看他认真投入的样子,无疑是在微信群里聊工作。
赵念珠正是伍佩霞的表妹,正在外地念大学,这次回家看她妈妈,顺便又到医科大学附属院来看同学于欣语。
她和于欣语念大学时不仅是舍友,还是天天结伴而行的姐妹,出门在外的学生对这种同学加老乡的关系是很看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