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县长被骂的再不是变脸色了,而是无地自容了。他爸以前从没有过这样骂他的情形,今天还当着外人的面就这样骂他,真是颜面扫地。再大的官,老子就是老子,儿子就是儿子,这种血脉、遗传、恩情的压制他是撼不动,反抗不了的。他爸要这样骂他,他也没治,总不能就骂回去。他很想扭头就“滚”,可他不敢,他不能不要父母,也不是那种能不要父母的混账东西。
现在他若真就这样离开,这个家的门以后就不好进了。他只好受着,再不争面子里子的,也不强调有事要忙了,乖乖的在沙发上坐了,低着头不吭声。
老乔安抚老白说:“你别发火,对身体不好。儿子不了解情况,我们慢慢说么。”
老白只好坐下了,但还不解气的说:“你妈伺候你服侍你这么大了,今天有事跟你商量,你倒摆上谱了,混账东西。”
白县长还是低着头不吭声,他不知道今天两个老人犯什么邪,反正都不正常。他先入之见的想定李秋水是来求父母办事的,虽然李秋水说了是他妈妈拉人家来的,可他还是没转过弯了。
他还以为是这个李秋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,糊弄两个老人,给他这样难看,心里还想着:能给李秋水办事才怪了。他妈妈还是以前的妈妈,他根本没想到会是妈妈生病了。他低头不语,反正现在他说什么都是不对的,都得挨骂,一会离开,那还是他说了算。
李秋水在一边坐着也是尴尬,可也没言语。
老乔见都安抚住了,才说:“小神医……”老乔叫出口了,又觉得这样称呼不够亲近,想再叫小李,又觉得不够尊重,便说:“李医生吧,以后我就称呼你李医生吧。”
李秋水说:“阿姨,我现在不是医生了,您叫我小李就行。”
老乔说:“还是叫你李医生吧,你不能不是医生,你必须是医生。”老乔说话的口气有点霸道,显然年轻时,工作时都是这风格,养成了习惯。
她又对白县长说:“儿子,是这么个事,妈想让李医生看病,可李医生被县医院排挤的辞职了,没资格看病了,妈就想着让你把他的身份再办到县医院,是县医院的正式医生,他不去上班,也不拿工资,但保留五险一金。”
白县长不解的看了一眼妈妈,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