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也珍惜侄女的这份用心,自己也想好起来,在死亡的边沿挣扎,有一根稻草能抓住她也想抓,所以,她想也没想,说:“对!对!听医生的。”
李秋水当即坐下给开了药方。副厅长认真看着,这药方开的很大很重,但也挑不出毛病来,要他是不会开这样的药方,也难怪他治不好。
李秋水站起身要走,伍佩霞又拉住他,说:“姑父,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副厅长问:“什么问题?”
伍佩霞说:“我每次换药方都要跑到宝安县岔口镇卫生院去,我满世界跑惯了,我姑姑可就不方便了。”
副厅长还不解的说:“你什么意思?”
伍佩霞自然是想把李秋水调到省城来,韦青回来了,李秋水不回来肯定不行,帮韦青和李秋水,也是给自己行方便,给李秋水哪里积人情,这对姑父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,何乐而不为,她说:“还什么意思?你笨啊?把李医生调到省中医来,不就解决了吗!”
她姑姑立刻附和说:“对对对!赵玉成,这件事你可给办地道了,马上给办。到时候我们请李医生吃个饭,顺便就把病看了。”
赵玉成也没有推辞,立刻表态说:“行行行!李医生想到省中医那个部门?待遇有什么要求?”
李秋水当然想到省中医来,这里曾是他的向往,也曾是他努力的结果,虽然面对这里让他伤感,但能到这里来还是他的夙愿。可他不想求人,不想仰人鼻息,更不想强人所难的硬塞进来。
伍佩霞这样做有点突兀,但他理解伍佩霞的用心,只是谦意的说:“这合适吗?”
伍佩霞并不知道他的过往,只知道他有些耿直,抹不开面子,不会拐弯,说:“这有什么不合适的?在镇上没多少病人,到省中医病人要多得多,更能发挥你的才能,而且,那些得了大病重病的人更愿意到省医院来治疗。再说,有能力的医生就应该到省中医来,发挥更大的作用。姑父,你说对吗?”
赵玉成附和着说:“对对对,应该给办,李医生不必有顾虑。”
李秋水犹豫了片刻,终于下定决心来省中医,说:“那就拜托厅长了,我没有特别要求,按医院的要求办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