构,警衔自然不低。虽说与地方派出所不是一个系统,但毕竟都是共产党领导下的警察,更何况鲍一凡是中央巡视组的侦查员,要是强行行使警察执法权力,他自然无法阻拦。
鲍一凡也无意越权执法,对他说道:“马上打电话,让你们所长和指导员立刻到这里来。”
派出所民警心中满是不屑,哼了一声说道:“我凭什么听你的?”
鲍一凡无奈之下,只能以命令的口吻说道:“这是我给你的命令,你可以不听。”
派出所民警迟疑了片刻,权衡利弊后,还是转身出门去了。他来到院子里,掏出手机,拨通了所长的电话。此时已是半夜三更,所长被电话吵醒,口气中明显带着不耐烦,说道:“什么事?”
派出所民警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所长,还是东街云红会所的那个小婊子又跑出来了,被和顺旅馆的两个住客遇到了,报的警。我要把人带走再送回去,那两个住客阻挡,一口咬定是女学生假期打工被东街云红会所强奸了,逼着卖淫。我要铐他们,他们亮身份了,也是警察,看身份证是北京的,我就没敢动。他们身份证现在还在我手上。他们要你和指导员立刻来,怎么办?”
镇派出所所长眉头拧成了个死结,脸上一片灰暗。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呐,平日里面对沈传彪的那些腌臜事儿,之所以畏畏缩缩,不敢伸手去管,甚至还得违心地帮衬着,全是因为早已埋进心底深切的惧怕。
一旦管了,上头组织不但不会给他们撑腰,搞不好还会反手打压,到时候,自己这大好的前途瞬间就会变得风雨飘摇。要是再被沈传彪盯上,展开疯狂报复,说不定整个家都会被搅得支离破碎,甚至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。
事后再去上告上访,能管用吗?这么多年来,多少人尝试过,不都石沉大海了。他可不想去尝试,他要的是保住自己的饭碗,瞅准机会,再巴结巴结领导,往上爬一爬。
其实,在小小阳都县,巴结马云里的人和能巴结上马云里的人毕竟是少数,大多数人是不巴结马云里也巴结不上马云里的,但就是少数的几个巴结马云里的人能巴结上马云里的人,靠着这层关系,就能一路平步青云,迅速成了县里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。他们在官场的一举一动,就如同风向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