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着现钞的各类箱包,具体数目都说不上来,因为码的不齐整,还都装在皮箱里,没法计算,贺友奇也没心思记录这些。另一间房还码着许多箱子金条,首饰,玉石,字画。还有一间房子几乎码满了茅台酒,有两百多箱子。
那套房子里的东西够他们贺家享用几辈子的了,可贺友奇一分钱也不敢动用。这些年国家反腐力度越来越大,稍有不慎就会身陷囹圄,所以贺友奇不敢乱花,只能那样放着落灰尘。就是贺书声爷爷奶奶还在老家农村,都七十五六岁了,还经常下地干活。
贺友奇早给他们在县城买了房子,可贺书声爷爷奶奶说住不惯,不愿意去住,其实是两个老人怕连累贺友奇。就是贺友奇每次回家给的钱,两个老人都舍不得花,攒着,说给大孙子娶媳妇用。他们在农村种点薄地,足够吃饭的了,用不着。
贺友奇夫妻也处事低调,生活俭朴,平时的工资一半都用不完,光过年过节平常的礼品,几乎够一年的用度了。现在官做的大了,更谨慎了,整日里惴惴不安的,唯恐有个风吹草动的,就会万劫不复了。
所以贺友奇领贺书声来看,就是让贺书声见识这些东西,摒弃贪念,思想上筑牢防堤,不要碰这些东西,既是无奈的经验,又是要保护贺书声,同时也是给贺书声交底,似乎在说:这些都是你的,你都有了,不要再拿了。因为这些东西让他内心太恐惧了,他不想让儿子也这样。
然而,让贺友奇失算的是他年轻的时候并不这么想,现在的贺书声也不可能这么想,看到这些财富当时贺书声内心也是十分震撼,恭敬的聆听他的教诲,频频地点头向他承诺。但贺书声没有经历过这些,他还是要经历的。
所以,他当面应承,背过贺友奇照样吃别人的,照样拿别人给的,对这些,他似乎理所当然的,没什么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