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林吐了吐舌头:
“对不起,我太激动了。这些规定可把我们年轻人坑苦了,每周都要组织团员上街义务劳动——其实就是拿牙刷抠砖缝捡落叶,还要执勤充当卫生检查员的角色,店面不合格的我们不好为难店主就只能自己上手去干。”
肖北笑了笑:
“以后不会了。对了,你知道这些规定最初是怎么来的吗?”
小林左右看了看,压低声音:
“听说是去年省里某个领导来调研,随口说了句红乡镇的马路真干净,郝主任就变本加厉了。后来”
她突然住了口。
“后来什么?”肖北追问。
“后来听说只是听说啊,这些高标准成了向上级讨要扶贫经费的理由。”
小林快速说完,匆匆离开了。
肖北和张艺宁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。
走出镇政府大楼时,肖北意外地发现早上早餐店里的老陈头蹲在门口的台阶上。看到肖北,老人急忙站起来,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。
“肖县长,这个这个给您。”
老陈头的手有些发抖,
“我儿子在镇里干会计,去年就就不见了。他只留下这个,纸条说要是哪天遇到清官,就交出去。”
肖北接过油纸包,轻轻打开一角——里面赫然是一个账本!
“老人家,这里不方便说。您晚上有空吗?我去您店里详谈。”
老陈头点点头,匆匆离开了。肖北将账本小心地收进公文包,心跳如鼓。这可能就是扳倒刘福之的关键证据!
就在这时,张艺宁的手机响了。她接听后,脸色骤变:
“肖县长,刚接到消息,刘福之被保释了!”
“什么?”
肖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这么快?”
张艺宁咬着嘴唇:“说是付书记亲自打的招呼。”
肖北望向远方,秦若溪的警告在耳边回响:
“在这条路上,除了我,你谁都不要相信。”
天边的乌云正在聚集,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即将来临。
……
暮色四合,红乡镇的街道渐渐安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