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陌生年轻人。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衬衫,在人事局窗口前站得笔直,像棵倔强的白杨。
“同志,您这是”人事科小李抬头问。
“报到。”
年轻人递过调令,指节上有几道陈年疤痕,“原沧阳市刑侦支队民警陈墨,新考录的县政府办科员。”
这年轻人裤脚沾着泥点,却把旧皮鞋擦得锃亮。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虎口——那里有长期持枪形成的厚茧。
“陈墨?”
肖北总算知道这个年轻人的样貌了。
“肖县长好!我是陈墨,今天来报到。”
年轻人敬了个标准的礼,动作干净利落,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。
肖北上下打量他一番:“刑警队的?”
“是,之前在沧阳县刑警支队干了三年。”
陈墨回答,声音低沉有力,“父母觉得当警察太危险了,非要我换个科室考公务员。”
肖北带陈默到自己办公室,继续问:“为什么选择锦河县?”
“离家近,而且”
他顿了顿,“听说锦河县最近破获了一起大案,我觉得在这里能学到东西。”
肖北让陈墨去自己办公室收拾一下去,自己则陷入了沉思。
说完全不在意那不可能,哪怕升个常务……
肖北站在窗前,望着县政府大院里的银杏树。金黄的叶子在秋风中簌簌飘落,像是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。他手里握着那杯已经凉透的茶,指节微微发白。
“肖县长,您别太在意。”
张艺宁站在办公室门口,手里抱着一叠文件,声音压得很低,
“大家都知道这次破获教育系统腐败案,您的功劳最大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