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秦若溪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,“王春林退休后不甘寂寞,利用旧部关系网操控地方人事笼络了不少钱。宣玲玉只是他众多棋子中最听话的一个。”
肖北抬头:“你……知道多少?”
“足够多,但还不够。”
秦若溪从茶几上拿起茶杯,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,“六年前我在锦河县政府任职,就发现教育系统的采购有很大问题。但每次调查都会莫名其妙中断,证据消失,证人改口……不久我就被调走了……”
她放下茶杯,直视肖北,直到你出现。
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。窗外,市政广场的喷泉在彩灯照射下变换着颜色,水珠溅落在花岗岩地面上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“宣玲玉恨我。”
秦若溪突然说,“因为她以为我和她是一类人,靠身体上位。”
她冷笑一声,“在她眼里,漂亮女人不可能靠能力走到这个位置。”
肖北没有接话。他太了解官场对女性的偏见——要么是花瓶,要么是玩物,要么就是心机深重的蛇蝎美人。
突然,肖北的手机震动起来,是赵明。
“肖县长,宣玲玉又闹起来了,非要见你。”
赵明的声音透着疲惫,“她说有重要的话要说,只说给你听。”
看守所的灯光惨白刺眼。宣玲玉坐在审讯室里,双手被铐在桌面上,头发凌乱地披散着。看到肖北进来,她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光芒。
“你来了。”
她的声音嘶哑,“我就知道你会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