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传来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,几分钟后肖北回来了:
“没人,二楼卧室有被褥,看起来偶尔有人来住,但今晚不在。”
“看来我们运气不错。”
秦若溪勉强笑了笑,嘴唇因寒冷而有些发青。
肖北环顾四周,在墙角发现了一些干柴:
“我去生火,您得把湿衣服换下来,不然会加重伤势。”
秦若溪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。
肖北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,连忙补充:
“那个我去楼上给您找件干衣服。”
他快步上楼,不一会儿拿着一件褪色的棉大衣下来:
“只有这个,您将就一下。”
秦若溪接过棉大衣,手指微微发抖:
“你转过身去。”
肖北立刻背过身,走到壁炉前开始生火,木柴有些潮湿,他费了好大劲才点燃一小簇火苗。
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,肖北的耳根不自觉地发烫。
他强迫自己专注于生火,把木柴一根根架好。
“好好了。”
秦若溪的声音比平时低了许多。
肖北转过身,看到秦若溪裹在那件宽大的棉大衣里,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,看起来比平时脆弱许多。
她的职业套装整齐地搭在椅背上,鞋子放在一旁。
“您的脚需要处理一下。”
肖北蹲下身,轻轻托起秦若溪的右脚踝,肿胀已经很明显,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色。
秦若溪条件反射地想缩回脚,却被肖北稳稳握住:
“别动,得先冷敷。”
他起身去厨房,找到一个破旧的铁盆,接了些雨水,又从自己衬衫上撕下一块相对干净的布,浸湿后轻轻敷在秦若溪的脚踝上。
“嘶——”
冰凉的触感让秦若溪倒吸一口气。
“忍一下,消肿后会好受些。”
肖北的声音出奇地温柔。
火苗渐渐旺起来,屋内有了些暖意。
秦若溪看着肖北忙碌的背影,注意到他右肩的伤口还在渗血。
“你的伤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