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们也都是精兵强将,现在跟着你连个官职都没有,不也是来到这九死一生之地了吗?他们图什么,我就图什么。”
刘秀喝了杯酒说:“知我者,仲华也。”
随后刘秀又叹了口气说:“唉,只怕我是志大才疏,误了兄弟们的前程啊。”
邓禹说:“文叔你还别说,我看这河北的人口完全不比三秦之地少,是大有可为之地。只是你若想在河北成大事,这三点缺一不可。”
刘秀说:“愿闻其详。”
邓禹说:“第一,北方与南方不同,南方粮食一年收两到三季,北方粮食一年只能收一季到两季,所以稍遇些自然灾害,北方灾民就要比南方的多。王莽的税收政策是五税一,再加上中后期强征暴敛,所有赋税算下来基本上已经到了三税一。我这一路走来,看到大片大片的良田荒芜,所以说老百姓不是没地可种,而是越种越穷。我辛辛苦苦一年,到头来还是吃不起饭,那我还种什么地?倒不如抢的划算。所以河北各路农民军加起来足有百万之众。可这些义军真的是暴民吗?不然,他们都是最普通的老百姓,最实在的庄稼人,他们奢求的不过是一顿饱饭而已。如果你能将税收恢复到汉朝战时的十税一,老百姓就有盼头了,能老老实实在家种地生活,谁又想过这种亡命天涯的日子?到时候就算各路农民军的首领不想投降,可下面的兄弟们都跑回家种地了,他们手上的兵越来越少,就不得不降。”
刘秀听的是越来越兴奋,于是说:“仲华果然大才,听君一席话,尤胜十年书。”
邓禹说:“第二,众多农民军虽然都各自为战,但铜马最大,其他势力或多或少都要看铜马的眼色。招降农民军当以铜马为首要目标,铜马坐拥数十万大军,却不称帝,不称王,不攻打郡县,可见其政治上也是短见,这种人不会有太大的野心。以怀柔政策,再配合高官厚禄,此事定成。铜马一降,其他农民军就不值一提,到时候是招降,是剿灭可视情况而定。”
刘秀点了点头说:“不错,仲华之言与我心所想不谋而合。”
邓禹说:“第三,河北精锐在哪里,文叔可知?”
刘秀说:“在哪里?”
邓禹说:“上谷、渔阳。这两地自从先秦时期便是我国北大门,赵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