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尸体没有头，你怎么确定那是蒋安安的？”
年轻警察问道。
罗杰眼神微闪，支支吾吾地说道：“她身上那条黄色的裙子，我看她穿过很多次，所以印象很深刻。”
年长的警察点点头，看了一眼年轻警察写下的记录，敲了敲桌子，继续问道：
“有人说一周前曾看到过你和死者起争执，能说说是为什么事吗？”
他问得客气，但犀利的眼神一直紧紧锁定罗杰的眼睛，根本不容他拒绝陈述或临时编造。
罗杰放在桌板上的手蜷缩起来，这是他焦虑的表现。
徐慎感觉到罗杰内心的慌张，这种慌张不是犯错被抓住的慌，而是丢脸的事情被迫显露于人前的慌。
“没有起争执……”
“就是，我，我向她表白……”罗杰眼一闭心一横，快速地说完：“就是我向她表白然后被狠狠拒绝了，房东还特地警告了我一顿。”
“但是，但是我真没杀她，我这个人见不得血的，真的，你们可以问问我爸妈，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！”
“表白？”年轻警察从记录中抬起头来，“人家可不是说的表白，人家说的是你有跟踪行为，被死者发现了还拉着人家不走。”
罗杰闻言彻底慌了，他知道那天的情形是很容易惹人误会，这也是出事之后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浑浑噩噩的原因。
“不不不，我没有跟踪她，我就是想表白，但是一直没胆子说，她马上就要进房间了，再不说就要没机会了，我一急就上去拉她了。”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大：“真的，我知道这个动作吓到她了，我后面就后悔了，但是她没听我解释就进去了。”
在两位警察的凝视下，罗杰泄气地往椅背上一靠。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啊……”
“别慌，我们也不是来定你的罪的，只要你说的都是实情，今天回去后这事儿就跟你没关系了。”年轻警察安慰道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年长警察说。
“你是否知道其他最近与死者产生矛盾的人？有的话，具体是什么矛盾？”
罗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，抬起头。
“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