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寒江有意的控制下,她进入了花蛇的禁制当中。
很奇妙吧,禁制的本质竟然也是幻象,寒江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的了。
看了看周围:穹顶,高窗,飞扶壁。
她在一个教堂里。
身后的喷泉淅淅沥沥,唱诗班的席位上空无一人,她一边沿着中殿往里走,一边打量墙壁上绘画的五彩壁画。
这些画描绘的并不是耶稣救世,更不是女娲补天,它们在讲述另外一个故事,且这个故事看起来并没有一个美好的结局。
在最后一幅壁画上,一个身穿黑袍,雌雄莫辨的人躺在了石台上,牠微阖着眼睛,身体四分五裂,石台下匍匐着的数百小人却在欢呼雀跃。
在寒江看着壁画的时候,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耳语声,她疑心有人在看着她,一回头却什么人都没有。
主殿有一个巨大的神像,但奇怪的是寒江完全看不清神像是什么样子,它的周围笼罩着一层灰色的浓雾,从头遮挡到脚。
她在神像下看见了花蛇。
她穿着一身白袍,虔诚地跪在地上,双眼蒙着红色的布条,三个白色的人影站在她面前,轮番抚过她的头顶,一旁的侍从端着一个银盘走了上来。
银盘中铺着红丝绒,丝绒上放着一根银光熠熠的长针。
中间的白色人影似乎念了些什么,花蛇褪去了白袍,里面竟然不着一缕,穹顶下折射的光晕洒在赤裸的肉体上,有一种神圣与原始交错的震撼之感。
她开始跪着磕头,动作很慢,额头贴在地上约摸三四秒才直起身来,再次匍匐下去,周而复始。
七次磕头后,她跪着不动了,那个白色人影手拿长针,一边说话一边往她雪白的脊背上刻画着什么。
那银针落下的速度很慢,花蛇全身发抖,紧咬的齿关间泄出来呜咽声,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。
……什么绝命纹身师。
寒江就站在几人旁边,但是没人注意到她,她看着花蛇从轻声呜咽到几近昏迷,银针下的图案逐渐完整——是一条毒蛇缠绕着一颗星星,周围还有其他星星的碎屑。
那个白袍纹身师纹好图案后,另一个白袍人从盘子里端起一个银杯,往她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