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是在重新认识这个人。他端详的眼神太过复杂，让人隐隐有些不安。
“我……？”
“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复刻这个画面？”符洛问她。
“啊，你说随便想象，我觉得这个画面很美啊，你不觉得吗？”寒江回答道，突然意识到符洛这一次用的词是“复刻”，而非“想象”。
“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真实看过的？”
符洛伸手掐碎了一盏停在空中的水晶灯，碎掉的灯变为晶莹的流光慢慢消散在空间中。
“只要是觉醒幻境类异能的人，都看过这个画面。”他说着，手移向了下一盏水晶灯：
“我们叫它镜花湖。从花海中醒来，找到那个没有边界的湖泊，跟水里的怪物打一架，得到那盏灯——就是独属于你的幻境异能。”
跟水里的怪物打一架？
寒江回忆起水中的那个自己，虽然气质截然不同，寒江却还是本能地认为那就是自己，她对那个倒影从头到尾都没有敌意，也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到过丝毫的恶意。
对方直接将水晶灯递给了她。
甚至没有留下一句废话。
原来那盏灯就是异能吗？
还将想到花海当中漂浮着的，几乎要点亮整个夜空的成千上万盏水晶灯，有的飞得高，有的飞得低，难道代表的就是异能的强弱或者阶级？
可如果在幻境中拿到水晶灯就能得到异能，为什么没有人尝试过直接从空中摘一颗灯下来呢？是因为摘了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吗？
她这么想了，也是这么问的。
此话一出，符洛的眼神更微妙了。
“刚才我就想问你了，你为什么会变出这么多盏灯来？”
“就，它们就是在花海上飘着的啊。”
“不是的，寒江。”符洛轻轻把那盏水晶灯拨弄开：“在正常情况下，应该只能看见一盏灯，就是从水中得到的那一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