批注,偶尔抬头扫过小不点们兴奋得眉飞色舞的脸,好笑得摇了摇头。
不知道他们又是在因为什么激动。
似乎孩童的快乐总是简单的,大人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。他盘算着这个月能拿到的津贴,留下必要的生活开销后还剩下多少,上一篇文章的稿费今日也该寄到了,这笔钱也要好好利用起来,为孩子们买些新书?新的文具?奖励全班一顿大餐?他一边暗自琢磨着,写教案的动作也没有停下。
放学了,孩子们和许老师说了再见,又在槐树下集合了。
几个人围着最见多识广的捣蛋鬼,“你见过生日蛋糕长什么样子吗?”
捣蛋鬼哪知道,他也只是在老师和那个什么李叔聊天时听了这么一句,但是那个人说过生日就该吃这种东西,那他们就得让老师吃到。
小哭包听见了关键词,“糕”,她小声开口:“王婶子会做黄米糕,我吃过一块儿,可好吃,我可以去找婶子学。做给许老师吃。”
羊角辫坐在地上,右手撑着脑袋,说:“我姐去年跟怀生哥去镇长家吃饭,也说了有生日蛋糕,说是甜甜的,软软的,还要点着蜡烛吃。”
点着蜡烛吃?
木头听到这个,一下子回神了,他摆摆手,跟大伙说:“不行不行,我家里人说了,不能点着蜡烛吃饭的,不吉利。”
但是羊角辫很坚持:“我姐说了,就是要有蜡烛,没有蜡烛的都不叫生日蛋糕。”
几个人都不能理解,昏昏暗暗的吃糕有什么意思,拿到太阳底下吃不是更好吗?
但是他们想,也许这就是“生日蛋糕”的规矩,到时候送完生日蛋糕,再让许老师教教他们这规矩是怎么来的。
几人把信息一合计,还真凑出个做生日蛋糕的计划来。
捣蛋鬼当即定下了方案,给每个人分了工,连最木讷的木头这次都被安排了活儿——因为小哭包要去学做糕,所以木头得包揽小哭包这几天要捡的柴火,让她不被家里人发现做糕的事儿,回家不至于挨骂。
羊角辫去找她姐姐问问,那个蜡烛要什么颜色,怎么点的,每一步都要问个清楚!他们要做一个最好的生日蛋糕——比外面卖的还要好,让许老师一看就知道是生日蛋糕,以后每次过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