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……】
寒江回想着列车上从红花开始燃起的烈火,和刚刚斛神处理被缘线侵染的指尖燃起的火,二者不能说是有所联系,简直就是一模一样:
“为什么要烧掉那些村民?你又是怎么做到的,不是说你现在很虚弱?”
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】
寒江竟然从斛神稚嫩的声音中听出一丝无奈。
【在我和它分离之后,它慢慢发展出了自己的权柄,如果它再拿到更多的权柄,后果不堪设想。】
【它本来就从欲望中诞生,不具有完整的神格,它只会遵循本能,将更多的人困在它的领域里,源源不断地为它供上养分。】
【现在的小斛村,已经被截取了‘未来’,这是对‘时间’的滥用,而这已经是我多番努力的结果。】
【我和它仍然共享着历代神女的因果,但是村中其他人的因果,现在全都系于它一身,这是我落于下风的原因,那些戴花的村民已经无可救药,毁灭他们却能够削弱它的力量。】
寒江听完了,心中浮现出徐慎那句“神可是很原始的东西”。
说得真对。
对比缘线来说,斛神似乎还算是善良的一方,然而即使是它,从始至终也只在乎两件事情,首先是自身的存亡,其次是权柄的滥用。
寒江深吸一口气。
这些都不重要。
放在几天前,寒江从未想过自己会和神打上交道,会见到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徐慎,会亲眼看见行尸走肉般的神女。
而现在,这些都见过了,她只关心一件事。
“你是想让我们帮你除掉缘线?怎么做?”
“如果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,那你必须保证我们能够安全离开小斛村。”
斛神吹了一朵花到寒江腰间的匕首上。
【在躯体间转移的时候是它最虚弱的时候,选一个跟前任神女有因果的新任神女,让她用这把匕首自刎。】
“这把匕首?”
寒江和徐慎在回忆中看见过,这把匕首曾经扎进少年的脖颈。
“一定得是这一把?”
【一定得是这一把。】
【它沾染‘奉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