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“我要当神女。”
“啪!”
眼前的场景从墨色中逐渐显现,这一次,是广场下的地宫。
地宫仍然阴冷而潮湿,似乎与后来没什么两样,但是地上并没有被密密麻麻的缘线所覆盖,每一块地砖都被人精细地打扫过,干干净净地看不见任何杂物。
阿欢正跪在地宫深处的半圆石台前,石台上没有什么被囚禁的神女,而是放着一尊石刻的神像和一方古朴繁复的供桌。神像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明斛花环,在一束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神圣不容侵犯。
戴着奇特制式的白冠帽的女人拿着一条长鞭在阿欢身边踱步,在她回答完的下一秒,破空声响起,鞭子狠狠地落在了阿欢的背上。
她的服制很有特色,寒江看一眼就想起来了在哪里见过——后来成为祭司的阿欢,就是穿着这样的衣服,带领其他村民在车站迎接他们。
这是上一任祭司?
阿欢整个人颤抖了一下,嘴角泄出一丝抽气声,又挺直了脊背。
“好孩子,再说一遍。”
……
她嘴唇蠕动了几下,低头看向地砖上的斛神符号,带上了不自知的祈求。
干哑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,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遍重复。
“我要,当,神女。”
“啪。”
又是一鞭子,打得比之前更狠,洁白的裙袍上渐渐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。
女人走到阿欢面前,用鞭子的握柄挑起她的下巴,阿欢顺从地抬头,目光却不敢与之交汇,她死死盯着自己的鼻尖,犹如一只忠诚的猎犬。
看着少女因为身上的伤而痛苦地颤抖,女人眼中划过一丝不忍,却又马上被更深沉的感情取代。
她俯下身去,靠近了阿欢,轻声说:
“你根本不知道成为神女意味着什么。”
“我知道!”
听出女人话里的缓和之意,阿欢目光不变,睫毛却激动地扑闪,她用很快的语速陈述:
“成为神女,每月十五进行血祭,终生不得离开小斛村,每逢旱疫,以骨肉为引,祈求神赐。”
“阿月能做到,我也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