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继续走。”
于是寒江继续凭着直觉往前走,鸟群在余光中跟随着二人变换位置,却神奇地没有发出任何动静,甚至连扑扇翅膀的声音都微不可闻。
就好像它们本就和林中草木是一体的。
不知走了多久,寒江停下了,前面的路被一棵倒下的巨木完全堵死,想要绕过去得花费不少的时间。
踌躇之际,一只黑鸟轻盈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寒江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,徐慎腰间的刀抽了一半出来,又悄然插了回去,回到了轻松的站姿。
分明站在树上时一直紧紧盯着两人,落在寒江肩上后却若无其事地直视前方,直到寒江用指肚去戳了它一下,它十分高冷地把脸贴了过去。
这个动作仿佛在鸟群中掀起了轩然大波,爪子和树枝的摩擦声、翅膀拍打声此起彼伏响了起来,森林变得十分热闹。
寒江肩上的黑鸟高高扬起了头,发出一声响亮而悠长的“啾——”。
像是安抚,又像是警告,其他的鸟在它的鸣叫下陆陆续续安静了下来,随后一只接一只地落在了地上。
起初寒江并不太清楚它们在干嘛,直到落下来的鸟越来越多,几乎把地都占满,空出来的道路就十分明显地指向了树根的方向。
寒江看了一眼徐慎,对方对她隐晦地点了点头,两人一步一步挪到树根下,发现这里有一个刚好供人弯腰爬进去的洞。
两人钻了进去,那些鸟就守在洞口,没有再往里走。
这个洞比它看起来要深,越往里走越是开阔,墙上攀附着不知名的藤蔓,散发着浅浅的荧光,藤蔓的间隙长了很多红色的明斛花。
“怎么这里也有这些花?”
寒江嘀咕道。
村里的红花都集中开在缘线周围,想必跟缘线脱不了关系,可是这个洞里也开满这个花是怎么回事?
总不能走到尽头了缘线从底下跳出来跟俩人说“surprise”吧。
不能吧。
寒江忍不住为自己的想象狠狠摇了摇头。
徐慎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,轻声回应道:“越来越近了。”
“什么越来越近?”
寒江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