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郭剑云做起夏彦曾经的工作,读奏疏,写建议。虽然还顶着厢南阉人的身份,多少也算一个皇帝近臣。
换成别人,说不定会沾沾自喜。东郭剑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。杨大人离开时,他还难过的要死。此时想想那天的情景,提着笔,不由自主地愣住了。
刑罚部副主事走进谷学士的临时衙署,行礼说:“古兄,我有件解不开的事情,需要向您请教。”
谷仓海站起来,指一下房间东侧的椅子说:“张大人坐下说话。”
等副主事往那边走,谷仓海又对着司工说:“把夫人让宝庆捎过来的茶叶打开,让张大人尝尝。”
副主事说:“谷学生突遭大难,天宏还未备上宴席为学士压惊,反而来叨扰学士,若让家父知道,必然会批评天宏不懂礼数。”
“唉!我捡回一条命,身体无碍。只是苦了杨大人,亏了杜大人。”
张天宏当然也清楚杜大人死的亏,他看一眼东郭剑云,也不好说什么。只能借着瓷坛打开的契机说:“好香,这是凤凰城的靳茶吧?”
“这个我倒不清楚,夫人只说是娘家人所赠。”
“呵呵,学士幸福啊!夫人大事小事都能站在学士的角度想,不像我家那口子,说不三句话必定会提醒我是靠了岳父大人才有今天。”
谷仓海自然清楚自己的幸运,呡一口茶水,问:“你来找我是什么事的来着?”
“临湖县长被杀了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奏章,说:“县长公子说,闯入县衙动手的人是黄安定的妹妹。几十个衙兵严阵以待,没挡住她来去自如不说,还搭上正副队长,十几个衙兵。不知道谷兄是否了解她?”
谷仓海看一眼奏章,心想自己怎么会不认识黄莹莹。他说:“我倒是知道黄安定有个妹妹。大哥撮合小妹与黄安定失败后,想让他妹妹做我的侧室。那时我虽然还没进学士院,却从未起过纳妾的念头。后来的事情你知道,我与黄安定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,他妹妹的情况,我并不了解。”
韩炬说:“临湖县和湖东县的奏章都说湖匪被尽除,他们怎么还有能力杀入县衙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张大人摸着茶杯笑了。
谷仓海说:“他们不了解黄安定。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