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递给东郭剑云一个塞着红布的白瓷瓶。
东郭剑云早看出来他就是那个在训练场认为自己胡说八道的家伙。他理解他的愚昧,坐起来接住瓷瓶,说:“谢谢您!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?”
“年青人,我和你一样,也来自厢南山。我的出生地叫黑头沟。去奴隶市场买我的总管,给我起名叫曲静。这个名字我用了好几十年,即使到现在,我坐上他曾经的位子,依旧感觉他给我起的名字好到不行。你不知道,这几年我也经常给别人起名字,不管怎么努力都想不出这么好的名字。”
东郭剑云不明白他的意思。刚想起来美国电影里,一个人进入监狱,总有帮派老大过来宣布权力。老厢奴说过的话又冒上心头,现在的太监总管也出自他们商队。他想套套近乎,拉拉关系,又想起来小山。
曲静自己再次说:“在这里,一个正常人想要做点事情都不容易,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我。”
“谢谢您,曲总管。”
他正说着,有个红袍学士急急忙忙地过来问:“这是不是谷学士的轻便马车?”
正在梳理马鬓的谷禾,反问:“赵学士,您来接我们的吗?”
“谷禾,你这家伙,藏在马那边干什么。害得我看不见你。”赵学士又对东郭剑云说:“那你一定是谷学士的新助手了?我叫赵锻,谷学士让我来接你。”
“麻烦了。”
胖太监说:“赵学士刚刚成为侍讲,就不认识老曲静了。看来我这口老曲,是唱不下去喽。”
赵锻赶紧对他抱拳低头,说:“曲总管,您知道,我不愿介入您和掌印之间的争端。”
“赵学士能这样说,对我们这些来自厢南山的可怜人来说,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。”
“曲总管,我们该走了。谷学士命我尽快把他接回去。”
“请便。”
赵学士和谷禾对他拱拱手,东郭剑云对他说:“曲总管,谢谢您的药。”
“不客气,年青人。”
不等曲静说完,马车已经让他脱离东郭剑云的视线。
谷禾问:“赵学士,什么情况?”
“唉!自从高地人做皇帝以来,一直都是太监总管兼任掌印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