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更不想做被人看不起的女人——还有一句话,风太大我没听见——她不想去死。还说她会向月姥姥祈祷,祝咱们两个永远平安。”
她躲在房间另一端的阴影里,赵亮祖只能听见她的声音,看不见她的人,也无法肯定她传达的话语是什么意思。只好问:“你们都是画蓝色的人吧?”
三个声音陆陆续续地回答:“是的!”
到现在他终于确定红笔或蓝笔的意义。只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要画在白布上,直接画在衣服上多省事,绑布条完全是多此一举。他心里想着,顺手解下陪伴他好几天的白布条,刚刚丢在地上,才锁一会的门又被叮咚一声打开。
一个十二三岁的塌鼻子男孩走进来问:“大哥、二哥,你们在吗?”
房间深处有个声音说:“我不是你大哥,我没有你这个丑弟弟。”
“母亲说,你是大哥,让你照顾我。”
“母亲,你也配提母亲。要不是你哭着闹着不愿意跟掠匪走。母亲也不会死。要不是你调皮爬树,父亲的腿也不会摔断。他也就不会想着把你卖给掠匪。”
男孩哭着说:“不怨我,这不怨我。”
赵亮祖心想,怪不得。
男孩在门后的阴影里哭得可怜。
赵亮祖说:“兄弟你别哭了,到这边来。”
那男孩刚坐到他身边,又走进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。她腰上挂着两个铃铛,每走一步都会叮当叮当地响。她是今天下午才来到匪窝的一批孩子,一直哭到天黑才停下。门关上以后,她还站在刚进屋的位置。赵亮祖知道她害怕,对她说:“你不要怕,到这边来。这边亮一点。”
女孩听完他的话,朝他走过来。
赵亮祖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女孩盯着他,坐在他身边后才回答说:“我叫铃铛。”
他想夸她的名字好听,想想又感觉不合适。想对她说,你不要害怕。我会保护你。又想起差一点成为他妻子的小花,自己别说保护她,恐怕以后根本见不到了。
女孩问:“我可以叫你哥哥吗?”
听见她的问题,赵亮祖想起自己的妹妹。想起剑儿的妹妹。他说:“当然可以,我有一个妹妹,跟你差不多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