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滑轮十几米远的位置。他正暗自庆幸,藤筐自己改变方向,朝着大河与山峰返回。他想起山顶上藤筐来了又去的情景,还没有思考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,木塔上就伸过来一个钩子,钩住藤筐上的绳子。
藤筐并没有停下,拖着钩子和绳索又向南滑行一小段距离,才在绳索另一头重物地拉扯下慢慢滑向高塔,最后停在高塔旁边。
藤筐来来回回地折腾,直把他晃得想要呕吐。
木塔上一个脑袋锃亮的掠匪,伸手拉住藤筐,并对他们说:“你们到了,快下来吧!”
他知道藤筐很快就会再次离开木塔,压着喉咙里的呕吐物,准备站起来。
一直趴在他身上的男孩,哇的一声吐在圆叶和他的裤子上。
他知道不能责备男孩,只好赶紧把男孩扶起来。帮着他爬上筐沿,扶着他下到高塔中间的平台上。他自己再重复男孩的动作,与他一起远离藤筐,靠着木塔北侧的栏杆坐在地板上。
到这时候,他感觉自己的心才回到肚子里,精神也才恢复原来的平静。他的身体还在掠匪手里,心里不可抑制地泛起一阵阵庆幸。毕竟自己还活着,还有机会把这些掠匪一网打尽。
光头掠匪没理他们,自顾自地把藤筐翻转过来,又端一盆水泼在藤筐上。他看着掉在地上的圆叶,清楚这叶子为什么会掉进藤筐里,他自言自语说:“看来两布袋面粉有些少了。”
他说着,把四个鼓鼓囊囊的布袋放进藤筐里。然后取下钩子,看着藤筐消失在南方的夜空中。
他转身对着赵亮祖和男孩问:“怎么样年轻人,有没有一种飞翔的感觉?”
赵亮祖抖着自己的外袍和裤子,不想理他。他心想幸亏有那些叶子,要不然自己这裤子就不能要了。他又在心里说,这家伙说得不错,自己确实是在飞翔。还有这些绳索,藤筐,滑轮和高塔上连接重物的钩子,设计得非常巧妙,非常精确。只要有一点点差错,自己的血肉将和男孩的血肉一起涂满这陌生的大地。
光头掠匪看见他们不吭声,把钩子挂在南边通往更高处的木梯上,提着剪刀走过来说:“好了,快点下去吧!”
绑着他们好几天的绳子,被这人剪断,赵亮祖的心里再一次感觉到轻松,他正犹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