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，又过去了一天，两天，三天……
“噗噗噗～轰轰轰～”
此刻，剑刃撕裂丧尸腐肉的闷响，
混着妖兽利爪，刮擦虚无地面上的刺耳锐音，还在虚无的黑暗空间里回荡。
叶辰单膝跪地，手中锈剑深深插入地面，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他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，暗红的血顺着衣角滴落，在漆黑的地面晕开一朵朵狰狞的花。
这几天来，他重复着挥剑、斩杀、喘息的循环，手臂上的肌肉早已失去知觉。
他每一次抬起锈剑，都像是牵动着千万根生锈的铁链，从肩膀到指尖传来撕裂般的剧痛。
“吼～～！”
又一波妖兽从虚空中扑来，领头的巨狼张开血盆大口，腥臭的涎水如雨点般砸在叶辰脚边。
叶辰想抬手，却发现手腕如同灌了铅，连剑柄都险些握不住。
巨狼的獠牙距离他咽喉仅剩三寸，叶辰恍惚间竟看到了，母亲临终前苍白的面容，还有与灵儿离别时，灵儿那眼角的一抹泪水！
“不……！”
叶辰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，真力早已枯竭的气池传来阵阵绞痛，眼前的黑暗开始扭曲变形。
他突然想儿时在叶家祠堂被罚跪，暴雨砸在青石板上的声音。
想起第一次握住锈剑时，养父说过的：“剑在人在”的郑重。
想起灵儿在天渊禁地时，带他猎杀天渊妖兽，他给灵儿拖后腿时的画面，眼底忽然泛起一抹藏不住的笑意。
“想杀我？没那么容易！”
叶辰突然暴喝，猛地将锈剑从地面拔出。
剑刃与地面摩擦出刺目的火星，照亮他染血的脸庞。
他摇摇晃晃站起身，双腿因过度疲惫而颤抖，却仍挺直脊背，大喊道：
“死吗？呵呵，我叶辰早已经历过，无数次的死亡绝望！”
顿时，无数古代战士举着锈刀从四面八方冲来，叶辰却大笑起来。
笑声中带着嘶哑的疯狂，在黑暗中回荡不休：
“叶家祠堂的暴雨没能淹死我！天渊禁地的妖兽没能咬死我！你们这些虚妄的幻象，又怎么会吓得住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