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,他没有立即回答云苓的话,似乎在思索着要从何开口,云苓也没有催他,自顾自的喝茶。
一盏茶之后,慧澄终于开口道:“想必云大人也已经看出来了,我和林夫人之间,其实并非素不相识,我俗家是林夫人的亲弟弟,我叫刘清平。”
云苓虽然肯定慧澄并非凶手,也知道两人关系非同一般,但确实也没想到刘氏和慧澄之间竟然会是这种关系,于是问道:“为何瞒着其他人?”
慧澄苦笑一声,“其实是因为我的执念,曾经年少轻狂,因为和家里闹矛盾,一怒之下我就和家中断绝关系,落发为僧,并让家人不许提起我,十二年了,刚开始姐姐每个月都到寺中看我,我对她避而不见,她却锲而不舍,依然月月去,人非草木,岂能无情,后来我终于和姐姐重归于好,只是佛门清静,我也不愿再回红尘俗世,所以就没有随她回家。”
慧澄苦笑,似乎在笑自己曾经的年少无知,他停了一会儿,才又说道:“后来姐姐出嫁,就没有人来看我了,我和父母闹的不愉快,他们应该是也不想再见到我,所以也从来没有去看过我,姐姐常给我写信,我虽然从未回过,但却将信都珍藏起来,我独自一人苦修几年,可惜终归凡心未泯,待不下去了,于是就跟主持说我想去云游,就出来了。”
慧澄喝了一口水,似是在掩盖自己的情绪,云苓没有说话,却默默的给他把水添满。
“我出来后,就想着来看看姐姐,只是江南距离京城颇远,我又没什么银子,只能一路走过来,没想到快到京城的时候,我竟然撞见了林予安和山匪勾结,欲谋夺家产。”
云苓神情一凛,说道:“你所说的,可是句句属实?”
“出家人不打诳语,”慧澄正色道,“那日下着大暴雨,我在破庙休息,因为庙里漏雨,所以不得已,我就睡在了供桌下面,谁知,半夜时破庙来了一群人,一个是个贵公子,带着一名护卫,另外的几人却是山匪,我听到他们在密谋,林予安说只要山匪能劫走林夫人,杀了也好,当压寨夫人也罢,总之不能让她再回林家,事成之后,会给他们一大笔银子,等将来继承了家业,还要保那些山匪衣食无忧。”
云苓说道:“林清玄极为重视林夫人腹中的孩子,难怪这林予安会有危机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