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你说什么？萧厉分裂成了两个人？\"
林兮从王座上猛地站起，暗红长袍无风自动。前来报信的守卫跪在地上，头都不敢抬。
\"是是的，魔主大人。一个还在骂您，另一个却却在忏悔。\"
林兮眯起眼睛。这倒是出乎意料。
她原本打算亲自审问萧厉，逼他说出与墨岩勾结的证据，没想到这老家伙先出了状况。
\"带路。\"
地牢阴冷潮湿，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。
林兮沿着石阶一路向下，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守卫举着火把在前引路，火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。
最底层的囚室前，两名魔修正紧张地守着。看到林兮，他们立刻跪地行礼。
\"起来。\"林兮摆手，\"把门打开。\"
铁门吱呀一声打开，露出里面的景象——囚室角落里，两个一模一样的萧厉背对背坐着。
一个正疯狂地用头撞墙，嘴里不停咒骂；另一个则抱膝而坐，低声啜泣。
听到动静，两人同时转头。
林兮心头一震——虽然长相完全相同，但两人的眼神天差地别。一个满眼怨毒，另一个则充满悔恨。
\"林林兮？\"那个哭泣的萧厉颤声开口，\"真的是你吗？\"
咒骂的萧厉立刻扑到铁栏前：\"魔女！你不得好死！主上一定会\"
林兮一挥手，一道灵力封住了他的嘴。她走近铁栏，仔细打量着两个萧厉。
不仅是神态，两人身上的灵力波动也截然不同——一个充满暴戾，另一个则纯净得多。
\"有意思。\"她轻声道，\"灵魂分裂。\"
这种情况极为罕见，通常只有遭受极大精神创伤或中了特殊诅咒才会出现。
林兮掐诀念咒，双眼泛起暗红光芒，施展\"玄阴真眼\"查看萧厉的灵魂状态。
这一看，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两个萧厉的灵魂深处，都缠绕着一缕诡异的黑气，形如蜈蚣，正缓慢蠕动。
更令人心惊的是，那黑气的波动频率她无比熟悉——与当年在秘境中见过的，封印林玄音残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