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台灯光暗下又亮起时,林曜换了身浅灰色亚麻衬衫,领口随意敞着,腕间戴着不知从哪淘来的老旧银镯——这是造型师特意营造的“民谣诗人”人设。
前奏是木吉他轻扫,混着远处传来的鸽哨声采样,他闭着眼吸气,却在开口时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。
“《旧时光的信笺》——”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个调,尾音拖得过长时带出轻微的颤音:
“邮差踩碎了梧桐影,邮筒生锈在长街尾,我数着三十七片落叶,等一场不会来的雪。”
副歌部分突然拔高的音调让他太阳穴青筋暴起:
“信纸上的墨痕在融化,像你走时没说的话,泛黄的地址早已风化,而我还在原地数时差——”
唱到“时差”二字时,高音区的破音像琴弦突然崩断,麦克风收录进一声尴尬的气音。
他慌忙低头看吉他琴弦,才发现刚才紧张得拨错了弦。
弹幕又瞬间被彩虹屁淹没:
“哥哥的喉结杀我!”
“这歌简直是民谣界的天花板!”
“曜曜的声线和吉他太搭了,治愈系男神实锤!”
但总有几缕不和谐的声音在刷屏:
“破音了吧?最后那句‘时差’明显劈叉”
“这吉他扫弦节奏都乱了,专业歌手不该这样”
“突然觉得郑泓的《消愁》更有灵魂怎么回事”
……
一曲终了。
评委点评时,高大松率先鼓掌:
“林曜的转型让人惊喜!这首歌用‘信笺’‘邮筒’等意象构建出复古的叙事空间,旋律线虽简单却充满记忆点,尤其是副歌部分的情感爆发——”
他故意忽略破音的细节,“展现了新生代歌手对民谣内核的创新理解。”
陈老跟着点头:“编曲上的鸽哨采样很有巧思,把都市人的情感困境包裹在怀旧滤镜里,这种‘新民谣’的尝试值得鼓励。”
林西却直言不讳:“音准问题在副歌尤为明显,民谣讲究‘以情带声’,但基本功不扎实会消解歌曲的感染力。”
他推了推眼镜,“比如‘信纸上的墨痕在融化’这句,气息支撑不足导致尾音发飘,反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