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洒落在山林间，光影斑驳。
云清歌从背包里摸索出两盒牛奶，四个还带着余温的包子。
这是她最后的存粮。
“诺，你们的早餐。”她将食物递了过去。
褚烨却一个劲儿地摆手，说什么也不肯接。
他上下打量着云清歌，明显消瘦的身形让他有些于心不忍。
“你这丫头，自己留着！现在这世道，一口吃的比金子还贵重……”
“我车就在山脚下，”云清歌语气轻松，指了指山下隐约可见的公路，“里头还有些储备粮，够我吃一阵子的。”
她顿了顿，眼神飘忽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像是在喃喃自语：“……别跟我客气，就当是……我还你的。”
“嗯？你嘀咕啥呢？”褚烨没听真切，好奇地凑近了些。
云清歌猛地回神，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，连连摆手：
“没啥没啥，我得赶紧走了！后会有期！”
话音未落，她已转身，朝阳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。
她挥了挥手，身影渐渐隐没在密林深处。
墨阳目送她远去，深邃的眼眸中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。
“老玄，早饭！”褚烨将一盒牛奶和两个包子递到他面前。
墨阳没有推辞，接过包子大口咬下，又仰头灌下整盒牛奶。
“你……以前真不认识她？”他冷不丁地问道。
褚烨正忙着消灭手中的包子，冷不丁被问到，差点噎住，他口齿不清地摇了摇头：
“不认识啊她认识我八成是我妹的哪个同学吧。”
他的脑海中，突然浮现出之前在坑洞里看到的未来片段。
心，猛地一沉。
那个画面里，云清歌……竟然对人类……
可是，她的表情分明是痛苦的，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，逼不得已才那么做的……
褚烨使劲晃了晃脑袋，强迫自己停止回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