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作呕的焦糊味。
“老……老大……灰……灰毛……死了……”
斥候狼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，脑袋一歪，彻底没了声息。
喧闹的熊熊堡垒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妖兽的目光，都聚焦在那具惨死的尸体上。
顾笙脸上的笑容，一点点凝固，消失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山雨欲来般的阴沉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两个还在说胡话的女儿放回树洞，用干草盖好，然后缓缓站起身。
一股冰冷到极致的杀意，从他那庞大的熊躯上，轰然爆发！
“狼大！虎二！”
“在！”
狼大和虎二一个激灵，瞬间冲到顾笙面前，浑身毛发倒竖，严阵以待。
“点齐你的人马，跟我走！”
顾笙的声音低沉得可怕，“我倒要看看，谁吃了熊心豹子胆，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动我的人！”
……
黑松林边缘。
顾笙看着眼前另一具斥候的尸体，熊脸上的表情，愈发阴冷。
这头名叫灰毛的狼妖，死状更加凄惨。
它的半个脑袋都没了，像是被什么东西从极近的距离，一瞬间轰成了碎片。
空气中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，还夹杂着一股陌生的、刺鼻的硝烟味道。
“老大，这伤口……不像是妖兽干的。”
狼大凑上前，用鼻子嗅了嗅，眼中满是困惑。
虎二也瓮声瓮气地开口：“俺也觉得，这附近没有其他强大妖兽的气息，倒是有股……很奇怪的味道。”
顾笙没有说话。
他蹲下身，用他那磨盘大的熊掌，轻轻拂开尸体旁的落叶。
一枚黄澄澄的，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小玩意儿，静静地躺在泥土里。
顾笙将其捡起，放在眼前端详。
这东西，他再熟悉不过了。
子弹壳！
他那双暗金色的熊瞳，瞬间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缝隙。
人类！
是人类干的！
一股比之前更加狂暴的怒火，轰然冲上顾生的天灵盖！